你还想长大吗
2020-02-16 21:22:18
松果小编
最大的悲哀 ,是迷茫地走在路上 看不到前面的希望 ,最坏的习惯 是苟安于当下生活 不知道明天的方向 。有哪些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才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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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得好看。
我一直有一个很私人的感受,就是似乎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都跟我的高中时代有关。
那些高中时间尚未解决的心结,有关于友谊的,有关于爱情的,有关于成就的,有关于美的,都深深地标记了也解释了,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今我想聊聊这个话题,那就是,有关于变美的心结。
关于美的羞耻心
看了这么多姑娘发现,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提及美丽羞愧难当的青春期。
在青春期受过的教育里,往往包含着家长说的,美诱发早恋,影响学习,是吞噬一切的洪水猛兽,爱美被冠以“臭美”,仿佛美是不堪、肤浅,不合时宜的。
我有个闺蜜和我聊起,她小时候长在大家族,孩子多家长也不太在意穿着打扮这些,所以她是一路穿哥哥姐姐的百家衣长大的,虽然不是缺衣少穿的家庭,但也只有过年过节象征性地买几件新衣服,以至于她长大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买了新衣服还要躲闪他人的目光,穿上漂亮衣服的第一感触不是骄傲欣喜,而是自卑,甚至有点忧伤。摸着簇新的料子,往往第一反应是担忧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美好。
还有个朋友小时候因为偷涂妈妈的口红被打了一顿,并添油加醋成为逢年过节饭桌上的谈资,时时拿出来回味。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耻于美丽的心态。
所以自幼在审美打压下成长起来的人,当拥有青春、美丽、爱意这种美好的意象,甚至会觉得是种荒废,好看的衣服,好的伴侣,好的机会,是不属于自己的,即使拥有它,也无法真正享受它,只会时刻惶恐局促,患得患失。
董卿上节目谈起她“小时候不能照镜子、不能穿好衣服”的童年,她父亲当时还说“马铃薯再照也是土豆,你已经长成这样了,照镜子还能让你变好看吗?”
陈丹青说,“我最怕看见年轻人自卑,可是我们的教育就是让你越来越自卑。”
心底的情结与年少时受到的创伤经验交织;长时间争取却求而不得的伤害和挫败感;数不清的情绪交织激化就缠绕成了解不开的死结,让人在深深的无力里魂牵梦萦,这是认知失调的表现,更是种无意识的强迫观念。
关于美的遗憾
好多人孩子气的审美执念羁绊一生,当时求而不得东西会抱憾终生,即使后来见过了潮流、时尚、风向,学了色彩、搭配,但兜兜转转仍在为儿时未完成的梦歇斯底里。
比如我小的时候特别想要一件白色连衣裙,家长就用白色不耐脏啊,上学穿裙子不方便啊,舒服干净就行不用讲究那么多来搪塞。白裙子成为了一个永远挂在橱窗里的符号,即使成人后的我买了再多白裙子,也拼不圆满彼时白衣飘飘的梦境。
认识有一个长年留长发及腰的女孩,随便潮流如何更替她从不动自己的头发,只在必要时修修分叉,后来熟识了才知道,因为她小时候妈妈嫌每天上学梳辫子麻烦,一直不给留长发,梳假小子头度过了整个年少时代,所以长大一点了对长发才有了心底执念。瀑布一样的长发很美,背后牵扯的是当时多隐秘难过的心结。
有一个细思极恐的点是,可能你一生的审美观念,都在为年少的心结买单。
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这样描写张爱玲,“她保养自己像是一只红嘴绿鹦哥”。
她自幼爱美,但十几岁时,后母很少给她买新衣服穿,只是把进门时带的两箱自己的旧衣服丢给她。
“永远不能忘记一件暗红色的薄棉袍,碎牛肉的颜色,穿不完地穿着,就像浑身生了冻疮。冬天已经过去了,还留着冻疮的疤——是那样的憎恶与羞耻。”
成年以后她对衣服狂热的追求,更像在弥补当年的屈辱,但那种性格已经根植于心“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即便成人后能说服自己理解那份所谓苦心,终究还是意难平。
后来我明白了那些暴食癖,购物狂,恋物癖的女孩们,也多多少少经历了相似的那些。
关于美,那些不可逆转的缺点
一个可能有些残酷的事实是,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好看。
他们也许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粗暴的把对外表的追求自动归结为对父母家庭的不满,换句话说,改变了样貌也就松懈了原生家庭隐性的控制,丢失了他们给予的独特印记。
被深刻控制过的女孩,和一个自幼被尊重珍视的人,相貌暂且不谈,眉眼定是舒展的,状态定是放松的,以至于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到区别。
以此类推,那些成年后脱离父母的管束,整容成瘾的女孩,更像是种孤注一掷的反叛。“从前我的生活被控制,但现在我的身体起码是自己的了。”
而传统的,多少带点自以为是的审美观,到了成年之后,也有不可逆转的一面。
拿圆头扁头这事来说,一提到扁头就引得周围的男男女女遍地哀嚎,这个比例有多大?据资料显示,中国汉族人一半以上属于超阔面型,其中女性为57.4%;约3成中国人属于阔面型,其中男性为35.7%;超狭面型的中国人仅有0.5%,而造成“脸大”的原因,首屈一指的原因就是,我们都有一个爱扁头爱大脸的长辈。
不说扁头的土气,它影响的大脸、凸眼、低山根都是审美畸形的代价,多少人在心里委屈地假设,“如果当初能睡出一个圆头就好了”,事与愿违,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说“我的孩子以后一定要睡个漂亮的圆头”。
在小孩子懂得了审美后,骨骼身体也发育成熟了,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成本去弥补年少时的缺憾,更多是在不信命的去做无用功。
心理学上有个皮格马利翁效应讲的清楚。
古希腊神话中塞浦路斯国王皮格马利翁,对一尊少女塑像产生爱慕之情,他的热望最终使这尊雕像变为一个真人,所以又叫期待效应。
这个效应,讲的就是你被期待过的,对待过的痕迹,终究成为了你,所以复盘那些所有,关于美的,遗憾,羞耻,和不可得,我觉得也许那些遗憾不用继续。
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会尽力的让她少点长大的遗憾,睡一个玲珑饱满的头型;从小训练出小白杨一样的体态,纠正坐姿防止近视,检查走路内八外八,腿型够不够直;是否有口呼吸,还要时刻盯住挖鼻孔,防止鼻孔变大,定时检查口腔,及时正畸,注意指甲形状,防止小孩把指甲啃的又秃又扁。
婴儿前囟门闭合头骨定型就只有那一年,牙齿矫正的最佳时机只有一个换牙期,走路姿势更需要幼时日积月累的培养,求美这条路,时机的遗憾,几乎是一生的遗憾。
更重要的是,我会告诉她,我尊重你对美的看法,即便那些需求也许是幼稚的。
比如,扎一个有点麻烦的,但是会是幼儿园第一美的小辫子,穿漂亮的,不那么耐脏小裙子。
我知道,其实只有这种爱,才会让她在更早的时候,懂得自己身上的可爱之处,才能让她在后来的五光十色的世界里,不带着伤口重复在青春期里未了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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