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植身体,破茧成蝶

2019-02-24 16:09:17 松果小编
“你必须有脱离你那非常安全、非常温暖的巢穴的勇气。” “你必须要有勇气。” “分离的勇气!” 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在生命的早期,人类的婴儿非常弱小无助,觉得到处都是困难和危险,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存活下来,他需要依靠全能感去抵御那些未知的恐惧。6个月以后,孩子会进入抑郁心位,完整客体阶段,他可以分清楚自己和妈妈是两个独立的客体,如果他的养育关系足够的好,他会依赖和信任自己的养育者,不需要使用那么多全能感,并开始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助,因为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这时候的防御机制就会变成理想化。最初我们会把这种理想化投射到我们父母身上,然后是老师,老板,身边的权威代表。慢慢打破理想化是一个逐渐发展性的过程,这个高峰在青春期的时候来临,青春期的孩子在与父母分离的时候,内在世界会经历一个去权威化和去理想化的过程,只有把对父母过度的权威和理想化去掉以后,孩子才会找到自我价值和自我存在感,真正活出自己内在的力量。所以,能够很好地渡过青春期的人才能发展出:一方面和父母有更平等的关系,不再依赖父母;另一方面他会更依赖自己,对自己有更多的责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分离。 同样的,在团体治疗的进程中,参与的组员都会不同程度的经历从恐惧担心,到信任、成长、开放,最后到分离的过程。从我个人体验的角度,我觉得团体,或者说舞动团体的动力性会更强,比一对一的体验更直接和快速。因为在团体中,原生家庭创伤性的经历很有可能再次重现,深刻的人际关系、强烈的情感、以及深厚的亲密感、敌对的、竞争的情感随时发酵,不需要额外地激发情感,因为团体内的感情已经非常充沛和丰富了。一般情况下,在一开始进入团体,组员很容易把带领者投射为不切实际的全能与全知,把带领者理想化,去依赖他,这是本能,但是慢慢的会发现这个带领者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弱点和缺点,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在帮助团体组员的自我成长,只有当你破除了权威,你才能把现实生活中的成长放在自己的身上。学习意味着分离,成长意味着分离,来访者为了一个特别的治疗目的来到这个团体,最后治疗变得不再必要了。 我早期的生命体验和我严厉的母亲是分不开的,作为一名老师,她是家里的绝对权威,我很怕她,并在压抑中滋生出愤怒,我用回避与疏离表达自己的愤怒,这同样也激发了她的愤怒,她用不断的否定表达对我的攻击。虽然在过去的自我成长过程中,我能觉察到自己在既往人际环境中的模式,那就是习惯在关系中去找权威,去表达自己的弱小,去依赖他,伴随而来的体验是情绪化、自卑、不敢表达和收缩,但始终没有突破性的成长。在舞动团体体验中,当我唤醒自己的身体,与内在连接时,很多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在某一个刹那,我突然领悟到,虽然母亲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我,但是这么多年来,在生活中我不断的重复着寻找权威,依赖权威,渴望得到权威认可的模式,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表达我对母亲的怀念,因为,当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还没有经历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在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对母亲的怀念与爱,并整合了心中对母亲的“愤怒”与“爱”。在舞动的过程中,通过对身体的感受再次与母亲深深的连接,让我的身心得到极大的疗愈与鼓舞,同时也处理了一直以来阻扰我生命力发展的课题:内在权威与外在权威的关系,那就是,去权威化,去理想化,把外在权威转化为内在权威,实现分离个体化! 回到现实生活中,我发现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惧怕权威,惧怕权威的打压与否定,惧怕离开权威自己无法独立的活下去,我发现自己不仅可以依靠内在的力量独立成人了,甚至我还渴望飞翔。在一个人独舞的时候,我具身体验到一种感觉:世界准备好接受你的本能排山倒海般涌出。 那就是破茧成蝶! 花芳处,山雨不忍折风骨 蚕吐露,银花三千萦绕作覆 生或灭,是有归无 又有谁,看得破这一路 若梦寐,也无非一朝破茧而出 我欲破茧成蝶 淋漓盛放,这完美无缺 纵使芳华忽残灭 抵过这一季热烈 下一次,化蝶,不梦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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