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的人动不动就心情不好?

2020-03-22 11:53:15 松果小编
这是来自一个#心理成长热线#的问答:“为什么有的人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心情不好,甚至抑郁,是不是心理素质不好?怎么才能养成积极乐观的性格呢?” 这与每个人内心敏感的位置不一样。如同一根圆木突然从天而降,个子高的、位置正好的那些人首当其冲,其它位置较偏的人几乎不受伤害。我们能说,是那些个子高的、位置正好的人“心理素质差”吗?  01 —— 往下分析:第一个话题,“每天为了一点小事心情不好,甚至抑郁”,既然用到“抑郁”这个词,那这些小事对这个人来说很重要,大概是四两拨千斤的影响,但我相信这里说的“抑郁”是指一种情绪,不太好受的情绪,负面的情绪,而不是真的“抑郁情向”,撕下标签,做一些正念冥想,对这些朋友会很有帮助; 第二个话题,“变成一个积极乐观的人”,这是个伪命题。人生来气质决定的性格并不能轻易就变成另外一种性格,且没有必要转变。我们可以说这个人的性格适合做什么,或者我非常喜欢这个人的性格,但我们并不能说“你这个性格不好,你换一个性格吧”,这是不尊重的。 最重要的是,“积极乐观”是一种生活状态,不是一种性格。 欧文·亚隆教授曾经提出过一个“100分理论模型”,假设一个人只要达到100分就会患上焦虑、抑郁等精神疾病,而构成要素简单概括为:生物遗传 + 现实压力。有些人很不幸,可能生物遗传性太重,假设为70分,那么他在面临日常生活的微小压力时,这项压力仅达到30分,也足以使TA们突然发病;其余大部分的人,只具有一定程度的生物遗传性,假设为30分,只有在重大压力的刺激下(很大程度上源于扭曲的、令人痛苦的人际关系),压力的分值大于或等于70分,才会引发精神病。 因此,在面对疫情期间寻求心理援助的朋友时,我们提供帮助的功能首先是提供支持,帮助他们避免一部分压力,然后再引导他们学习管理压力,把“现实压力”那一块的分数降一降,这样一来,无论人的生物遗传性占多大比重,只要总分数能保持在100以下,就能有效降低严重焦虑、抑郁的可能性。 02 —— 在生理疾病当中(尤其是一些慢性病),医生会经常用到一个词:病根深种。也就是说,你在冬天发的病,其实已经经过了春、夏、秋至少一个季节的酝酿。当一个病人在春天发病住院,医生往往会先从TA冬天种下的病根找起。 童年不愉快的经历,往往会影响我们成年后的处事风格和社会功能。而且由于时间过去太久,我们会选择性的“淹没”,让其它不相干的记忆叠加起来,把那一小段不好的经历遮住,或者干脆假装忘记。 遗憾的是,你的身体和做人做事的风格总是会帮你“记住”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并且让你深受困扰。要解开它的束缚,就需要与咨询师一起制定计划,在专业人员帮助下给自己赋予原始的能量。 上面说的是童年的创伤。那么,当下的创伤该如何处理呢?比如疫情期间亲自经历的创伤,或者经由他人转述而产生的替代性创伤。这是即时发生的,是眼下面临的,该如何处理呢? 在危机阶段,面临刚刚发生的创伤,就像是一条带血的伤口。我们要做的是立刻分类鉴别、包扎、止血、送医。这是最直接的救护方式。先不要急着去遮住它,安抚它,也不要独自舔舐伤口。 这次疫情是公共危机,是我们共同面临的巨大伤口,所以,只要我们经受创伤,产生一系列应激行为,如:闪回创伤情境;做噩梦;睡梦惊醒或彻夜失眠;脑中一遍一遍重复创伤体验;对周边事物高度警觉等等,都要及时找到身边最方便快捷的心理危机干预团队,把自己的伤口轻轻坦露出来,尽快包扎。 所以我们在危机干预的阶段,第一要务就是安抚咨询者的情绪,先让大家从恐慌情境中释放出来,回归到原有的生活节奏,这就是快速包扎“伤口”的过程。 不要担心这些创伤会不会被强行“压抑”到意识当中去,在未来突然爆发,也不要担心这些创伤会不会引起严重的心理障碍。关于重大公共危机的事后干预,有这样一个实验结论:那些受过创伤,通过一些网络平台大量倾诉、大量释放情绪的人,大量暴露受伤情境的人,事后的创伤应激反而越来越重,甚至多年后仍然需要心理治疗;而那些在创伤情境中保留一部分情绪,有自制力的倾诉的那部分人,反而很快恢复到正常生活当中。 进一步的总结是:在创伤治疗中,如果不事先谨慎地选择倾诉对象,任由情绪肆虐、创伤情境泛滥出现,不仅对治疗毫无帮助,反而会陷入一种绝望的歇斯底里的状态。如果能有合适的倾诉对象,一边坦露创伤情境一边处理情绪,会让自己的疗愈能力快速觉醒,把创伤当成身体的一部分给吸收掉。 这些内容,是接下来我们进行心理援助工作时重点要面对的事情。 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自我疗愈能力较强的人,自己就会把这些创伤给吸收掉,而更适合由咨询师来帮助疗愈的人,则会在适当的时间再次求助于咨询师,到那一刻,才是我们共同揭开往日的伤疤,重新推演当时的情境,温和处理,让自己轻松解脱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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